“你……唔……先松……哦……松一松!”
回答她的只有短促的呼吸和左下唇的刺痛。
又咬她!
又是左侧!!!!!
好暴躁!想打人!
可是不行,王建飞这会儿肯定还没走,还得忍一会儿。
顾朔风拼命挣扎着想尽量和平地挣开桎梏,却不想,桎梏没挣开,裙下倒是突然一凉。
她想干什么?!!!!!!
徐汀兰微微撤开唇,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侧,压低的嗓音沙哑的像是绕了磁音一般,莫名的撩拨耳朵。
“不是觉得我恶心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听了王建飞的话,找你求饶而已。”
“求饶?”
徐汀兰低笑一声,逆着客厅窗外的光,那原本热烈的眸子依稀降下了温度,只是体温依然炙热,呼吸也依然滚烫。
“倒是很符合你的性子,不过,真的只是求饶而已?”
“不然呢?”顾朔风指尖轻佻地抚过她的侧脸。
徐汀兰幽沉的眸子里碎光凉薄,突然问道:“我是谁?”
“你是 你。”
“我是谁?”徐汀兰又问了一遍。
顾朔风被压制在门板上,一动不能动,总觉得好像哪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视线飘来飘去下意识找着哪来散出的味道,心不在焉回道:“这么年轻就健忘吗?你是徐汀兰,记牢了,别再忘了又问我。”
越靠左边血腥味越重,顾朔风终于主要到了徐汀兰按在她右肩的左手。
怎么缠着纱布?
猩红的血透过纱布不断沁出,鲜红的有些触目惊心。
她受伤了?
再看她手腕青紫的勒痕,顾朔风恍然大悟。
不愧是心细如尘的徐汀兰,连刀片都备着呢,几乎做好了一切防反杀的准备,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败在了一时的欢愉上。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嘶!”
左侧颈窝突然被咬了口,疼得顾朔风倒抽了口凉气。
“你干什么?!”
“我是谁?”
“徐汀兰!你有病是不是?!”
不过一句随口的抱怨,徐汀兰竟认真道:“是,你传染的,狂犬病。”
顾朔风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咬人的是你,我又不咬人!”
“你是不咬人,可你和狗儿一样,遇见爱吃的就馋的流口水,还骗人说你不喜欢吃。”
顾朔风一时竟没跟上她的脑波节奏,“什么?”
一只手攀了上来,在她眼前轻晃了晃,葱白的指尖,嫩红的指甲,指腹晕着细碎的水光,缓缓滑过她的脸侧,不等顾朔风反应过来,湿滑地蹭在了她的唇角。
唇角,角,角,角……
顾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