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灼:“知道啊,不就是澜贵妃么?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说起来我也是个贵妃。哎?我看你挺有种的,你上前点儿,咱们一对一如何?”
那婢女怎么都想不到这童贵妃居然要和她“一对一”。
对什么?总不能是对对子吧?
难道是要比功夫?
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吧?谁要和你比功夫?!
婢女在心里骂了一轮,嘴上倒是彻底不敢多言一个字。
童少灼见小婢女不说话,低头看了眼棍子:“说起来这棍子可不是我的,是澜贵妃你的。是谁先在这儿舞刀弄棍祸害人?居然还诬赖到我头上,真是够无耻的。”
澜玉蓉眼睛一瞪,冷意更浓:“你说我无耻?”
分明是警告的语气。
若是换作后宫其他妃子,见她这副模样早就抖若筛糠,半个字都不敢多言,已然开始跪地求饶了。
没想到这童氏居然全然不怕她,语调轻松得很。
“是啊,说的就是你,没听清么?那我再说一句,无耻泼贼,仗着自己是个什么贵妃居然因为一句话就要将人活活打死。一个‘无耻’都不足以形容你。你便是那丑陋的恶妇,仗势欺人的狗彘玩意。”
战前叫阵也是童少灼的长项,有多难听她就会骂得多难听,最好能将对方气得头顶冒烟失去理智,那她便率先赢了三分。
澜玉蓉自小在澜家这种高门世家长大,周遭都是说话儒雅的士人,哪里听过这等粗言恶语?
“放肆!”
澜玉蓉暴怒,周围的婢女和黄门本能地要上前,童少灼将棍子一横,用棍子的一端指向澜贵妃,就等着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