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守一地,怎么连礼数都忘却了上回朝荣安传信,寡人还以为是你隐忍不发,佯装变为了个圣人,但如今看下来,好似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权帝盘膝坐下,却是坐在水渠之外,同大皇子相隔十几步,面皮愈发清冷。
“久居此地属实是灵台钝了些,所以一时半会竟要寻思寻思,此番圣人前来,是父亲为教训不成器子孙,还是圣人责怪有人觊觎大位,因此迟迟没想到应该如何行礼。”
大皇子倒是自然,先是躬身行拜,而后又是长揖行礼,竟是将两番礼数都做过一回,而后才是规规矩矩伏在蒲团处,等候权帝发话。
这其中的举动,究竟是有怨还是无怨,难以分辨。
好在权帝并不曾理会,而是轻飘飘道来,“近来立储一事,寡人大抵是要定下,然而此时立储人选,并不曾在皇城当中,你心思缜密周全,留在皇宫内院有失妥当,不妨趁近来夜里凉爽,乔装打扮掩藏行踪,离皇宫而去最好,至于往后做个闲散王,或是愿自行摘去这重血脉,随你便是。”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随后谢恩,听脚步声渐远,始终也不曾抬起头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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