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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喝点水?”她难得柔声地问。

江怡没应答,焉头耷脑的垂着,要不是腰肢被捞住,她铁定得一头栽下去。

段青许暂时把她放到床上躺着,到客厅拿了瓶水过来,再把她扶起来喂水。江怡还是知道喝水,不过吞咽得比较慢,有水从她嘴角滴落,落到锁骨之下的地方。

“难受……”她哑声缓缓道,被酒烧得很是不舒服。

怪她自个儿贪杯,尝了两小杯觉得好喝,后面和杜源聊天的时候又喝了不少,具体多少记不清,反正不比杜源少,老板送的酒其他人都没怎么碰,差不多都进了他俩的肚子。

虽然是经过调制的酒,但依然醉人,起先还只是晕乎乎,劲儿越到后面越大,她平时就不怎么沾酒,一下子喝这么多肯定受不住。

段青许低眼,浴巾下的柔白雪山上有水痕,江怡动了动,雪山亦变了形,她神情淡淡,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曲起,江怡身上的沐浴味清新,与那灼人的酒气对比鲜明。

当看到放在床角的睡袍,迟疑不决,她默然片刻,问江怡:“还是没力气?”

江怡伏在她肩上趴着,没吭声,整个人软塌塌的。

从段青许的视角,此时只能瞧见她光洁白皙的背,以及背上凸显一半的蝴蝶骨,江怡的头发乌黑,随意披散在着,大半落到背后,有种半遮半掩的感觉。

十月下旬的夜晚还是有那么冷,特别是下夜里,温度降得飞快,段青许扶着她的后背,免得她一不小心仰过去,另一只手把睡袍扯过来。

凑到江怡耳畔,又低声问:“我给你换睡袍再睡,还是直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