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净珠中，存放的是你俩的心头血，她一直好好地保存着。”

阎悠君说完后，叹了口气。她本以为自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可从楚灵的口中，她很明白，简望舒是爱自己的。

同时，简望舒也是爱楚灵的。

“净珠，净珠……”

楚灵转头看向简望舒的石碑，全身都靠在她身上，一如当年依偎在彼此怀中时那般缠绵，也笑得温柔。

答案，她已经得到了，漂泊的心，终于也有了归处。

“你从未说过爱我，我多害怕，这都是自己的虚妄。”

楚灵自言自语道。阎郁筝看不下去，便想要上前把人扶起来，道：“母亲，我扶你去休息吧！”

“不必了。”

楚灵挣开了阎郁筝的手，她合上双眼依偎在石碑上，道：“我想陪她。”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陪过简望舒了。

楚灵说完后，灵力开始从她的体内四散，如水入大海，散出来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亲！”

阎郁筝想要阻止楚灵自散灵气，却被阎悠君拉住。

“别过去，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她灵力的冲击！”

阎悠君到底还算比较冷静，可阎郁筝却哭了起来，她不忍看见楚灵就这样死去。

“筝儿，这些年我无法尽母亲的职责，原谅我。”

楚灵深深地看了阎郁筝一眼。若说阎郁筝算计了她，她又何尝不是算计了阎郁筝，设计让她报复冥界，泄自己心头之恨。

恨，怨，憎，始终都是自己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最终她想要的，还是跟简望舒在一起。

她喜欢那段日子，简望舒会在她怀中哼着曲子，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望舒……”

悠扬的曲子从楚灵的喉间传出，是简望舒最爱的那首曲子。在她的声音中，这曲子变得深情，带着无悔。

渐渐的，了无生息。

“母亲……！”

阎郁筝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她靠在阎悠君的怀里，不断地抽泣，对于楚灵的离去显得特别的无力。

一缕缕金色的光点从楚灵的体内飘了出来，是她的神魂。姐妹俩看着那神魂萦绕着石碑，执著地想要守在那人的坟前。

“母亲……”

阎郁筝看着那些金色的光点，声音都不禁在颤抖，心疼这个经历过太多曲折的女人，自己的母亲。

阎悠君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仿佛在夹缝深渊那些年月，支撑楚灵活到现在的，就是这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