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瑾曦回过头，发现是刚才那个调侃自己的男人，他倒在了地上，手肘擦破了皮，流着血，只见他死死看着前方，毛瑾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个小毛贼手里拿着一个钱包飞快地在人群里穿梭。

“抢劫！抢劫！”

那男人回过神来，狼狈地爬起来追了上去，毛瑾曦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刚才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嘴角的一抹冷笑，最后也不再多看，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莎子，普田街PB银行前，来接我。”

电话接通后，毛瑾曦也没有多废话，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要求，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笑道：“毛姐，你又没钱啦？”

“废话少说，快来接我。”

毛瑾曦说完后，挂掉了电话，在路边找到了一个长凳坐了下来，回想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儿——

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生意都没有，存款都用完了，才沦落到这样落魄的地步。自从那件事儿后，自己的生意一落千丈，近几个月是根本没生意了，甚至一段时间还遭到了网络暴力…算了，不提也罢。

毛瑾曦无力地靠在长凳上，数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人，等她数到第一百零四个人的时候，莎子到了，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路边，毛瑾曦马上上了车，才坐下来，便闻到了莎子车子里的香水又换了。

她嫌弃一样地擦了擦鼻子，只是她并没有开口吐槽这个香水味有多庸俗，莎子的品味她已经不想多说了。扣好安全带后，莎子便开口了：“亲爱的毛姐，你要去哪里？回家？”

莎子是个长相妖娆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勾人的味道，就像是个行走的费洛蒙，也只有跟她做了四年朋友的毛瑾曦对她有着极强的免疫力了，用毛瑾曦的话来说，莎子这些姿态就是搔首弄姿，庸俗得紧。

“去你的酒吧，我想喝酒，酒钱欠着。”

毛瑾曦心烦，自己快要露宿街头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暂住，若真的无处可去，也只能去莎子家里住了。她不喜欢莎子在男女关系上的处理关系，男朋友女朋友换得比翻书还快，若是自己去她家住，怕是要看到很多不堪入目的画面。

“欠什么欠，请你喝就是。”

莎子是个富二代，根本不差钱，但是毛瑾曦不想欠她人情，说酒钱一定会还，莎子拗不过只能应了。

“我说你啊，白长了一副好皮囊，找个人包养都比做天师强，非得要做这样的工作，而且之前那件事儿…”

莎子还没说完，毛瑾曦就立刻截断了她的话到：“别提那件事儿了。”

“好好，不说，今天让你喝个够。”

莎子知道那件事已然成了毛瑾曦心里的一根刺，便也不再多提，两人闲聊着，很快就到了莎子开的酒吧。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酒吧里人不算多，毛瑾曦坐到了吧台，莎子亲自给她调酒顺便跟她聊天给她排解心里的闷气。

毛瑾曦什么都不说，只是喝着酒，莎子知道她肯定很不开心，若只是普通不开心，毛瑾曦一定会噼里啪啦地抱怨，但是一旦这个人不说话，那肯定是很不高兴，她便也什么都不说，安静地陪着她。

“我说毛姐，你真的不考虑转行吗？”

莎子又给毛瑾曦倒了杯威士忌，量不多，怕这个人醉了难受。毛瑾曦拿起玻璃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懒懒地抬眼看了莎子一眼，眼神里有着‘你是傻子吗’的意味。莎子耸了耸肩，毛瑾曦这个人有多倔强和坚持，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为了毛瑾曦的生活着想，她还是希望毛瑾曦能够找其他出路。

“莎子…你说…那件事我真的错了么？”

毛瑾曦伏在吧台上，眉头紧蹙着，仿佛在回想着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体内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心焦，也烧干了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