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们看看,虞医生的症状。”水柳已经跑出去,把外面守候的多学科专家们给请进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浓密戴着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是综合医院的院长,他代表医生们说出了诊断意见:“虞医生现在有失忆的现象,而且对失去记忆期间的事情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这是PTSD的症状。”
PTSD是什么鬼,裴音郗和夏旅思互相看了一眼,裴音郗和虞言卿也互相看了一眼。她们心头都有疑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深思时又抓不住重点。
“我没事了。”虞言卿伸手轻轻挡开裴音郗,轻声说。
裴音郗一僵,知道这是虞言卿不想让她再碰她的信号。忙不迭收回手,尴尬地挠头,表情沉闷。
医生说:“虞医生回到熟悉安全的环境,或者和信任的人多接触,有利于缓解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我们会安排虞医生出院。”
要出院了。夏旅思心想,照虞言卿现在的状态看来,做笔录也是做不了了,她摆摆手:“虞医生好好休养,我继续查案子,先走了。”
“那我也走了。”水柳也说。
“那我也……”裴音郗皱起半边脸尴尬地再挠挠头,大小姐现在抗拒她靠近的姿态,真是让人进退两难。心里放不下她,无法不理她,可是自己一举一动,又仿佛回到了以前结婚时的样子——不顾虞言卿的意愿强迫靠近她。
她很沮丧,不愿意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