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音郗变成再也不相干的两个人,就像一把剑,狠狠地插进她的心里。
原来是这么痛的。
会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才那么难受吗?如果换做她舍弃裴音郗,她提出离婚不要和裴音郗在一起,会比较释怀吗?可是试着想了想,虞言卿还是觉得心里一阵闷痛,根本就设想不下去了。
什么鬼,她才不是那么患得患失,放不下的人!开玩笑,她是虞言卿啊,天赋,美丽,金钱,她哪点没有?世界上的人追求的东西,她全都有,而且她多得很!
她为什么要为一个跟她离婚,想找别的女人的笨蛋难过。她为什么要哭。
虞言卿气恼地抹掉眼泪,结果发现越抹越多。气死她了,不受控制的大脑影响了她的副交感神经控制着非随意活动和器官发出回馈,这都是生理作用,生理作用!
娇嫩的皮肤被这样反复摩擦,不一会虞言卿的眼睛和脸颊的皮肤就被纸巾磨红了。右边眼角下的痣,像是一朵娇艳带着露珠的鲜花中的蕊心,让她的整张脸美得摄人心魂。
再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赶走裴音郗以后,把家里的工人们都惊动了,虞言卿匆匆安抚了瑶瑶几句,就自己躲进房间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没想到她竟然莫名其妙地站在窗边想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哭了几个小时。够够的了。虞言卿再次擦掉泪水,换掉被眼泪沾湿的衣服,安心地睡觉。
可是破天荒地,虞言卿竟然失眠了。一向用专业手段调整自己的神经状态,在窗外炮火肆虐的战乱环境中,或者各路武装分子盘踞在营地周围,都能够抓紧时间安然入眠的脑外科专家,竟然失眠了。
虞言卿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从她和裴音郗之间的第一天开始在一起生活,到裴音郗说“我想拿到离婚证书”的样子。交织在一起,光怪陆离,以前从不会分心想起的和裴音郗有关的事情,几乎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奔腾了一夜。
天已经微亮了,虞言卿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早上被管家叫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但是今天必须去公司,上上下下都等着她力挽狂澜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