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么一眼,虞言卿就吓了一跳——裴音郗的额头上肿起淤青了一大块,还渗着血。
“你怎么回事?”虞言卿下床,在浴室门口扯住她。
“没事。”裴音郗用手里的纸巾顺手擦了一下额头流下来的血。
虞言卿一看她手里被染得湿红的纸巾,她天天给人动手术,无论看了多大量的血,感觉都没有这张湿透的纸巾和裴音郗额头不断冒出来的血痕那么刺眼。
“说瞎话。头破血流了能叫没事。”虞言卿心生不悦,她紧紧皱眉说:“你从爷爷那里来?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
“不是打,他扔书…不小心撞的。”裴音郗还想往浴室里缩。犯错被教训成这样,也是够没面子了。
“我去他的不小心。”虞言卿一听就生气了,揪住裴音郗的袖子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虞言卿气势汹汹地带着裴音郗推开爷爷的书房,怒道:“爷爷,这是你打的?”
虞德润有点心虚,可是还是端着威严,道:“让她记着点事!不要记吃不记打!”
“她是把公司弄垮了还是把你祖坟给刨了?犯得着好好的一个人你给我弄成这样。”虞言卿走到爷爷书桌前,已经是居高临下的样子。
染怒的眸子像星星一样晶亮。整个人似一团火焰,美丽而生动,明亮得耀眼。裴音郗第一次见虞言卿对别人发脾气,是为了她生气的,她觉得竟然是……那么可爱的。
“呸,你怎么对我说话的。”虞爷爷气得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