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因为这不重要。裴音郗苦笑,这算一个比说“不喜欢”还让人丧气的答案。
“这么多年了你都不喜欢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嘛?”裴音郗问。
虞言卿被问得有点恼了。仿佛裴音郗破坏了她们之间默契的平衡,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们俩的默契早就超越了这些话题,裴音郗这样突然追问到底的态度,让她怎么回答嘛。
“我自然不会不喜欢我的妻子。我们休戚与共,互相扶持,互相尊重,是一家人,不是仇人。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虞言卿语调淡淡的。
“可是你并不爱我对吧……”裴音郗轻声说。“是因为我是女的吗?你说……我们之间和别的情侣和夫妻们不一样,是因为我是女的吗?”
“大概是吧。我没发现我爱同性。”虞言卿拢了拢长卷发,对裴音郗的追问很无奈。
平时这个人像闷葫芦似的,在一起一共说不出几句话。今天不依不饶地追问这个,和她讨论爱不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心令人头疼。
爱是什么东西?她为那么多大脑做过手术,从来没见过爱这种东西。也从来没在脑子里的任何一个部位,发现和这种东西相应的脑子的实体。
这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无法解释的东西。因此虞言卿总是怀疑,爱这种东西的真实存在性。也许世人把许多糅杂在一起的复杂利益关系,无法具体言明它是什么的时候,就把它笼统地称之为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