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的停顿,她省略了关键信息,演的什么戏,对手是谁。
江晚姿都知道,脑子跟心好像短暂地分了家,一方在说反正不是那种感情,不要太在意了;一方又在说到底要怎么才能不在意?
脖子被人紧搂,尤映西主动凑过来,蹭了蹭她的脸:“这才是不想要的原因。”
“除了曾柚,有谁在感情上让你受过委屈吗?你是最早离开的,最不留恋的,也是最不可能以任何形式与别人共享的那个。”尤映西缓了口气,“而我是你最例外的那个,但是不代表我可以给你例外的委屈。”
她说:“这不是我的初衷。”
所以,就算停药了以后,欲望慢慢恢复正常,经历了那几次心魔一般涌上来的回忆,尤映西宁愿中止不要。
江晚姿仔细地听,心化成了一滩水,被她始终如一的真挚抹去了分秒前的所有不平。
在尤映西生得漂亮的嘴唇上亲吻,有来有往,间隙中,她开了口:“我的小笨蛋,不要总是猜我的心思,也不要总是自作主张。”
“例外,知道什么叫例外吗?”江晚姿握起尤映西揪住自己衣服的手,吻了吻她的婚戒,“例外就是你给的一切我都要,委屈也不是委屈,毕竟你的委屈总是给了自己,如果给了我,那我也是你的例外。”
尤映西的口红花了,被人吃了很多颜色进去,又添了一些其他的色号,是她全身上下最鲜艳的颜色。她的气质跟浓烈沾不上边,脆弱而斯文,偏偏捧出去给人的那颗心怎么也摔不碎,是糅杂了很多矛盾的艺术品。
这个时候很感动,也还想再说些什么,江晚姿却还在继续:
“十七岁的你都能容忍我有那么多情史,我到了这个岁数反倒容忍不了你有个难以忘怀的妹妹吗?”年长几岁的女人抚过尤映西的头发,江晚姿抱住她,“几十亿人,无数张关系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然不是只有亲情友情跟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