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雪糕降火啊,扑街!”
庄迩问道:“你要不要?”
崔醒:“行啊。”
买了一袋子的雪糕,庄迩在付钱的时候顺便查了查她是什么时候住进工厂宿舍的。
一个月十三天,她熟悉崔醒这个人也用了一个月十三天。
隔壁那个宏姐来送过一次腊肉,庄迩从她那儿知道了崔醒今年才二十五岁,小时候爸爸死了,妈妈是个傻的,她被人贩子拐卖当童养媳,半路逃了,颠沛流离了几个省市,还是宏姐见她漂亮,带她去临港做皮肉生意。
知道崔醒原名不叫这个,叫什么金花,贼他妈土。
也知道了崔醒脾气差归差,口头禅竟然是无可无不可随波逐流一般的行啊。
宏姐:“醒,帮姐去买个套吧。”
半夜,崔醒还在敷面膜,应了声:“行啊”
她在天堂码头的一个姐妹:“姐,帮我来喝两口吧,遭不住咯,这帮龟孙往死里灌啊。”
崔醒放下庄迩做的鸡爪子,在摘沾满油污的手套,头与肩夹着手机:“行啊。”
天刚蒙蒙亮,崔醒的手机响了,这人除了皮相好身材好以外,一身的坏毛病,躺在床上不肯动,胳膊肘碰了庄迩一下,对方任劳任怨将手机从边柜上捞了过来,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