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
嘴封了,眼睛没蒙,耳朵也没堵。
尤映西在江晚姿第一次滚落的时候就起了轻生的念头,主动去引颈就刃,檀杏却及时收回了□□。想趁机俯冲出去,双肩又被死死摁住,发烧受伤造成她与檀杏之间巨大的力量悬殊,反抗宛如蚍蜉撼树。
周围没有焊死的铁管之类的东西,檀杏索性将尤映西的其中一只手铐铐在了自己的手上,微笑着欣赏着一切,也强硬地板过尤映西的脸,逼她一起欣赏。
尤映西只能眼睁睁地见到江晚姿一次又一次从楼梯上滚下去。
白天也像极了黑夜,她泪流满面,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那么完美主义的一个人,为了早一点完成十次的任务以求取靠近的机会,她的衣服沾了雪沾了灰,在焦糖的底色上呈现出被洇湿的阴影与肮脏的痕迹,头发凌乱得像稻草,覆在那张血污渐渐变多的脸上。
她没空整理仪态以恢复平日精致,唯一的伪装是哑巴似的闷声不吭,但凭借肉眼观见的种种情况,每一次都是伤及身体各处的剧痛。
好像忘了自己会痛会流血,砰的一声滚落到底,不知停歇地再爬上来。
再滚,再爬……江晚姿花的时间越来越久……
尤映西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嘴被静电胶布封住,她的呜呜声从激烈变得平淡,最终化为牙齿上下狠狠打颤的声音。檀杏忽视了她充斥在胸腔口不能言只好借由其他渠道来表达的恨意,看着愈渐狼狈的江晚姿,她脸上不再只是单纯的快慰,被怀疑与不服所覆盖。
再次睁开是听见了轻得几乎要被风声雪鸣盖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