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啊?”江晚姿呵气在她耳边,痒得尤映西一个劲儿躲,“人家也是女人,哄不好你的我就要被你哄了。”
哄与被哄跟年龄的大小无关,尤映西当然也哄过她,休息日赖床不肯起,端着早餐的叫醒服务,最后被叫醒的反而是她。
在出租车上当然不会这样,江晚姿见尤映西急急忙忙要从她怀里起身,不肯松手,轻声道:“逗你的。想哭就再哭一会儿,我带了冰贴的,待会儿敷一下免得眼睛疼。”
她揉了揉尤映西光滑柔顺的头发,像是把对方当成了粘人的烟烟:“我陪你来就是给你一个港湾的,你倚着车窗不如倚着我,它硬邦邦的,我多软啊。”
尤映西笑着埋胸,点头:“嗯,好软。”
不是春节也不是清明,大夏天往墓园跑的人很少,江晚姿付车费的时候觉得司机可能得空车回去,多给了几百。
司机却把这当成封口费,眼神在两个亲密的美女之间来回,笑出一口烤瓷假牙:“明白的明白的。”
江晚姿:“……”
怎么?在她没在江市的这几年,同性恋多得这把岁数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吗?
景苑这边是江市地段最好的墓园,尤庄琛当年把俞淑容葬在这里,风风光光的,像是为了全他为人丈夫最后的体面。
江晚姿有不进去的理由,一来尤映西肯定有私密的话要对妈妈说,二来俞淑容还在世那会儿,她是不被认可的身份,应该尊重已故之人。
她在不远处的休息区等,没有坐在长椅上,树荫底下长身玉立,可惜时不时揉一把腰,像是腰间盘突出,破坏了那份视觉上的美。江晚姿一直望着那个落单的身影,阳光再刺眼也没敢松懈,还是怕尤映西一个人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