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的这条是场刀光剑影的打斗戏,门下叛变的弟子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令晏越罗心痛不已的是孔鱼的认贼作父不知悔改。
青玉簪脱落了,她的头发散落下来,被妆造老师吹得特别柔顺光滑,迎着风时不时地拂过眼前。刚才吊威亚的时候尤映西就见到江晚姿了,她不动声色地演完那场戏,中场休息用三块道具布写了点东西——如果不是箭只有三支,可能还会多写一点。
尤映西右手拇指戴着射箭用的象牙扳指,她穿着晏越罗身为宫主的衣服,不是那套方便行动的白色劲装,层层叠叠的广袖长袍,衣襟与腰带是淡金色,勾着华美的暗纹。
再次搭弓,从肩膀到腕部垂下来的衣料在风中烈烈鼓动,她微微眯眼,瞄准了那个正拿着第一块布低头看的人,笑得两颗酒窝浮现了出来。
b组群演那边出了点事,麻涛刚进来就被人叫过去了,江晚姿将第一块布展开,上面写着:美女姐姐,看我一眼。
看了,于是第二支箭干净利落地飞了过来。
道具箭,伤不了人,江晚姿站在那儿没有闪躲也没有惊慌之色,她的小女朋友不仅学习好画画好,连射箭也学得很快。上次她陪尤映西去射箭馆,连续正中靶心的很多,教练也在夸。
精准地落到一步之外,她弯腰低头,从第二支箭的箭簇上解下那块布:咻~丘比特之箭,还画了颗心。
幼稚。
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人虽这么想,脸上笑得比她头顶上的阳光都灿烂。
第三支箭将要载着心声疾驰而去时,尤映西的视线中出现了麻涛的身影,他是东北人,个子壮实,到哪儿都显眼。
麻涛走到江晚姿身旁,遮住了她侧面明媚的阳光,两个人交流着什么,有说有笑的,好像认识似的。
江晚姿脸上那片有着男人轮廓的阴影映入眼帘,尤映西忽然想起一件不太好的事,心里一慌张,箭也从手中脱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