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迩常常会想起她去金水湾见到崔醒的那一幕,这个女人像一朵花期很短的花, 又骄傲极了,一个月要盛放出别的花一年的灿烂。
她在泥潭里,却不是甘愿的。
好赌的爸,在麻将馆与别人斗嘴演变成斗殴,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那么脆弱,一晚上就没了。对方赔的那点钱也没落到孤儿寡母的手上,因为崔醒的妈是被拐卖的童养媳,生她之前就疯了,男人的后事是邻居家帮忙料理的,赔款他们也收了,还把一直以为叔叔阿姨是好心人的崔醒给卖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啊。
你怎么从小就是个傻子,檀杏在心里有点难过地想。
空调的制冷声小得还没两个人的喘气声大,庄迩上次离开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过,崔醒以为她嫌这里没空调,修是懒得修了,连拆下来都觉得费事,索性买了个立式的。
“为我买的吗?”檀杏的声音一出来,庄迩的感觉立马有了。孟玉成走之前都说他想象中庄迩的音色差不多就是这样,性别模糊的,但大部分的音域里又偏女声。
她一边咬着尤映西的嘴唇一边问。
尤映西的上身已经不着一物了,腰背贴了隐形贴,基本上见不到纹身了。空调开拍之前为了营造燥热得喘不过气来的□□调高了一些,临港的天气本来就闷热,所以两个人都出汗了。
监视器的画面里尤映西脸上的汗液特别明显,她的眼睛只要略微难受地眯一眯,倔强感十足,都不用演,眼皮泛红地舔了舔被对方咬出来的血,唇色更艳了:“为你买的还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