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有限,隔间才五个,女厕多一点,但还是显得逼仄。
檀杏还没走进去,烟味就浓得她忍不住皱眉。只见尤映西正靠在白色的瓷砖上吸烟,衬衫遮不住她的腿,裙子以下的那双腿长而直,右腿微微曲起,突出的膝盖不知在哪儿蹭了点灰,冷光底下突出了这个人从头到脚的白。
庄迩心疼从小没人疼颠沛流离的崔醒,檀杏用不着入戏,她也能心疼眼前的这个人。
哪怕对方身上只是一点点伤痕也足够唤醒她这个冷血动物的痛觉。
“你杀青了去做个体检吧你,肺上不知道多少个洞。”檀杏走到她面前,关心说得硬邦邦的。
尤映西弹了弹烟灰:“行啊,正好有医院的会员卡。”
檀杏:“……你差那点钱吗你?”
尤映西笑了笑。
她才出道几年,是个咖位一般的演员,片酬将就。燕京房价太高,不管落不落户,列在人生清单上的买房怎么算都不是这几年能做到的事,顺其自然了。
当初俞淑容给的那些钱她没用,还存着,愁死了,不知道拿去干嘛,秦颂之前建议做慈善,但一时也没找到可信的渠道。亲妈在世的时候对她不管不问,管了问了又是身心相叠的折磨。等入了土,这好意她要是承了,盼望已久的两不相干下辈子都不想有瓜葛便会随之破灭,死人她也不想欠。
倔字贯穿了她的人生,却总是在江晚姿那里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