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在秦颂接了个电话再回到电梯口的时候消失了,因为尤映西也消失了,一同没了影的还有江晚姿。
刚才在等的那部电梯已经升到了十五楼,秦颂握着手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酒店的房间开了廊灯,是江晚姿进来以后顺手揿的,她的顺手是对灯,而另一个人的顺手是对她。
在江晚姿回身要走的刹那,身后那个脚步虚浮的人快过了她,在门板上迅猛一按,合上了房门。
“你……”
江晚姿的脸没来得及侧完,尤映西以她的肩膀为支点,将她压得后退两步,脊背贴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紧随而来的是尤映西点在她唇间的吻,酒气很浓的这个人凑过来亲的时候也没有闭上眼,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江晚姿,眨也不眨,亲的动作却是顺着对方薄薄的那张唇一路向上,一气呵成。像是不太敢信命运捉弄了她们几个春秋,怎么突然舍得在平平无奇的这天放弃了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的把戏。
她们再度相遇了,这世上所有的感情有了相遇才有可能,不管这次的可能走向何方,总好过在茫茫人海里断了线。
尤映西克制了几近一整天的情感眼下如开闸泄洪一般推涌而现,早在酒席将散江晚姿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当年被她一把火烧了的痴恋死灰复燃,火种冷了五年,以至于火势连不了天,但也足够在她的心间烫出一个酥麻的余温。
躲过了喧闹的人群,捱过了车内的密闭,终于等来这间房,脚下这片地,廊灯在她们的头顶照出了一小片光亮,两人心中那些早该断了的妄念在暖黄的光下无处遁形。
醉了,是个好借口。
酒精,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