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嘴:“现在家里又没有外人,你也不在单位,何必要用命令语气跟家里人说话,你怕不是当领导当上瘾了。”
“你...”凌为详气到无语,程斯言忙伸出手,把两人距离拉开:“二位,给我这个寿星一点面子OK?我正打算许愿呢,中午的生日是应酬局,现在才是自己的时间,你们不会剥夺我一年中最大的特权时刻吧?”
父女俩的间隙,如古城墙上的裂纹,经过日月星河,风雨摧残,终生出难以愈合的裂痕。
悄然而起的硝烟被程斯言覆灭,她象征性地开始许愿。
“我没什么愿望,就希望这父女俩啊能够敞开心扉,坦诚相对,早日消除隔阂。”
不知她是故意为之,还是好心劝诫,有意提及“坦诚相对”四个字。
凌为详默然不语,凌陌没好气地说:“愿望说出来怎么还会灵。”
“愿望不说出来,你们当我透明人呢,说吵就吵。”程斯言说着吹了一口蜡烛,她的话是在内涵凌为详,不知他能否get其中之意。
“你说话别含沙射影的,我跟我爸什么时候没有坦诚相待了?”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两人一唱一和,假装拌嘴演双簧。句句投射凌为详,他不傻,只是不露喜怒。
“好了,好日子不要吵架,吃蛋糕吧。”他笑脸盈盈,变得平易近人,情绪切换自如。
老干部的慈眉善目,让人无法把他和那些过分的行为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