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也就怕了,所以这些事直做得小心翼翼,也没敢和你说明白。”
她看着陈念,有些犹豫:“现在我觉得你好多了,他又刚好找上门来,所以我想着,不如把疮疤剜了。”
“对不起。”方芝道,“对不起,我又没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地做了冲动的事。”
方芝经常这样干,实际上,她经常这样干。
突然不要参加比赛,突然出国,突然拒绝陈念的公司,突然出柜,等等等等,在当时总是会气得陈念控制不住情绪,像头暴躁的野兽。
她横冲直撞,把原本平静的生活,细致的安排打乱得团糟,把陈念心底窝着的不敢触碰的角落点点地翻开,到如今,终于摊开在了太阳下。
不过如此。
陈念听着方芝同她坦诚地说着那些她拼命保护的秘密,突然就觉得不过如此。
当痛苦过去,当恐惧终结,每次的坎坷,就像是曲折向上的阶梯,终将到达光明之地。
“所以你猜到了?关于方知著。”陈念问她,心里已经不觉惊奇。
“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地方,但大致的故事,心里有底了,因为只有这样才符合逻辑。”方芝道,“你不用跟我说清楚,你想留着什么就留着什么,我不需要确切的答案,我找原因,找解决的办法,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让你开心,让你安定。”
方芝摊了摊手,笑得很灿烂:“现在你的状态很好,我的目的达到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陈念笑了笑,问她:“想不明白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我是个疯子,我脑子有病,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