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巡回护士如丧考妣,哭唧唧地说道。
“关上门,把排风换气开到最大。”周从文连忙叮嘱。
“唉,上一次他们做肠梗阻,引出两袋子屎。”巡回护士一边做准备,一边说道,“刚好我们来了一个男护士,孩子实习,这种活当然交给他。”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过要是男护士的话,也应该。屎袋子沉,女护士搬起来费劲儿。”周从文点评道。
“唉。”巡回护士又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还后悔呢,护士长说,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自己去搬屎袋子也不让那孩子搬。”
“为什么?”
“孩子年轻,干活毛楞。拎着屎袋子健步如飞,结果走的太快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周从文都不敢想那个画面,只希望那孩子心理阴影不重就好。
“结果第二天人就没来上班,后来说好像学历都不要了,毕业证愿意给不给,人家以后打死不当护士。”
“你看看你们,作孽哦。”周从文和这面的护士们熟悉了,说话也比较随意。
“谁说不是呢,都后悔。”巡回护士站在后面看周从文做手术,“周教授,你这手术做的是我见过最好的。”
“那是,世界第一呢。”周从文毫不谦虚地说道。
这话虽然挺噎人,但没有任何值得反驳的。
周从文也没教陆天成手术过程,眼角余光见他专注的看着屏幕,把助手的活干的很干脆,便专心手术。
第四台很快结束,患者全麻苏醒,抬上平车出门。
术间刚打开,一股子浓郁的、辣眼睛的味道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