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那天你前脚刚被带走, 那杀猪佬后脚就把三丫给抢走了。”
想起当日的情形, 木母仍是记忆犹新, 只是后来到手的二十两银子却又被楚虞设计没了, 对她更是恨得牙齿痒痒的。
张鳏夫一听当场就发火:“都说得好好的许配给我,白天还能帮你们家干活, 咋地转身就把人给送出去了呢。”
“我倒是想啊, 谁叫你犯了什么事被带走了,万一出不来, 那岂不得等到头发都白了。”木母没好气地道。
张鳏夫张了张嘴, 也没说得出一句占理的话, 只得恨恨地道:“既然你们拿不出人来, 那就把我家的牛还给我。”
木母最担心的是这头小母牛,养了近一年,已经养大了许多,若真的任他牵走了,那这几个月岂不白养了, 而且再多养两三个月就可以出栏了,一头牛好的话可以卖到二三两银子,如今张鳏夫竟觍着脸来想把牛要回去,岂能不令她又担心又生气。
“张老二啊张老二,你莫不是得了癔症了,这牛我都养了九个多月了,你说想牵回去就牵回去,你被关了那么久,这牛要是在你们家早就饿死了,你想得可真是美啊。”
张鳏夫被关牢里这么久,一直馋着女人,如今回来三丫不见了,只能压住心中的一股邪火,女人要不到,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无论如何也要把牛给带走。
心里这么想着,又见木母一副泼妇样,话也懒得说,转身直接就往羊圈的地方走去。
木母岂能依他,拉着他的衣服不给他去,两人一个拉一个扯谁也不让谁一步,正好碰到木老汉从外边回来,见到院子里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木母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见是自己的丈夫,忙跑回来纠着他的袖子道:“这混人想要把小母牛给牵回去,你说这像话吗,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割草喂它,要是没有我它早就死了,你说他怎么还敢有脸来问我们要牛。”
张鳏夫见对方有二个人,自己明显不敌,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阴阴一笑,转身就走了,留下木母一身恶寒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