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回神,急忙应了声,随后一边哼哧哼哧的干活,一边问道:“姐姐今晚睡哪里?要不要我帮你也铺一层茅草?”
“不用了。”薄翅现在是个鬼,根本不需要睡眠:“我白天休息过,晚上并不困,打算在一旁守夜。”
——顺便吸点阴气,赶紧巩固魂体。
靳溪感动的看着薄翅,躺到茅草上和她说了好一会话,直到夜深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她睡着,蜘蛛这才不解的开口:“此人是人,你为何不吃了她增强魂体,反而要替她守夜?”
薄翅沉默少顷,严肃道:“她太瘦小了,我要把她养到肥肥胖胖后再下手。”
蜘蛛:“……你可真挑剔。”
打消了疑惑后,蜘蛛不再多语,开始品尝送上门的蚊虫。
薄翅静静地在寺庙门口站了一夜,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捏了捏自己柔软微凉的指尖,露出满意的笑。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回头看去,就见靳溪揉了揉眼睛站起,对她灿烂一笑,开口道:“早啊!”
声音一出,寺庙里的一人一鬼一蜘蛛,尽皆如遭雷劈般表情凝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当事人靳溪,她惊恐万分的捂着脖颈,凄惨的声音粗犷的有如壮汉发言:“啊啊啊啊!我的声音!我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罪魁祸首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一晚上吸的阴气,顿时语气弱弱道:“可能、可能是感冒发烧了!”
靳溪崩溃的哇哇大哭,用响亮如洪钟的浑厚声音道:“呜呜呜太可怕了,姐姐,我好伤心呜呜呜。”
薄翅有点受不住她这猛男撒娇的语气,只是一想到是自己做的坏事,还是闭了闭眼隐忍道:“别怕,姐姐学过医,你这只是一时的感冒,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女子是活人,被吸走了一点阴气也无伤大碍,过了几天自然会变回原样,薄翅这样说也不算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