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前方,那个多年不见却化成灰苏毕都不会忘记的男人伸着尖甲准备一举刺穿他的心脏。
只一瞬,苏毕冲了上去。
额前凌乱的青丝飘荡,她吐出一口血来,胸部传来剧痛,那手正从她心脏边擦着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阴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她没死,那他就得死!
苏钲浑身颤抖着,望着穿透自家儿子的那只手,不敢碰他,只是放大了音量吼:“你来做什么!”
他死了倒无所谓,可他的孩子还那么年轻……
“阿爹走了就没人替我松筋骨了。”
苏毕笑。
来不及骂苏毕,苏钲立即砍向了周围冲上来想接近苏毕的东魑,无暇再顾及其他。
东魑皇盯着苏毕的容貌仿若呆住了,却只一瞬,勾起唇角来。
就这一瞬,苏毕讥讽地扯住他手臂的袄子,钳制住他穿透自己身体的手,迅速接近他,伸出尖甲穿透袄子的皮毛,刺破皮肤,扎入了他的心脏。
男人反应过来迅速后退着,却癫狂地笑起来,眼里满是奚落:“没想到你这杂种竟然还活下来了。”
“你才是那狗屁不通的杂种,他是我苏钲的孩子!”
苏钲分出心神来朝这方叫骂着,男人却笑得愈发癫狂起来,笑够了,眸色也渐渐变得狠厉起来。
当年他将他那没用的弟弟送进苏国做人质,假意投诚,没成想那废物竟和苏国内最赫赫有名的巫师苟合到了一起,还被苏国驱逐,带着那女人和个杂种一脸天真地以为他这个好哥哥会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