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他这么说,我倒是由老屋下的东西,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莫非我也是一个被人养在我娘肚子里的东西,后来那人等不及了,便将我剖了出来?
这想法有点扯淡,但我的身世本来就很扯淡,所以,这种看似很扯淡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孙广合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打住了话头,我在沉思不语,徐远之也低着头想些什么。
我们三人踏着明晃晃的月光,往道观走去。
回到道观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各自洗漱了一番,带着满身疲惫躺在了床上。
孙广合自己一间屋子,我和徐远之合住一间,两间屋子中间隔了一个大厅,这么远的距离,我跟徐远之的谈话孙广合应该听不到。
于是我低声问徐远之:“爷,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又是表明想要老屋底下的东西,又是问孙广合这那的,你就想问也旁敲侧击一下啊,这么直白让人家脸面上怎么挂的住?”
徐远之低声笑道:“你怕啥,他不也没把咱们怎么样嘛!”
“你想他怎么样?为了避免日后的争夺宝物将咱俩解决掉?还是以邪术害人之事被揭穿,恼羞成怒地奋起杀人灭口?”
徐远之狡黠一笑:“你觉得他费尽心机将咱俩救出来可能会这么轻易再让咱们死?”
这倒也是,那他救我们又有什么目的?不会单纯就是因为我们跟程瞎子关系不错,而他又自称是程瞎子的师弟这么简单吧?
“你不会是想挑战下他忍耐的极限吧?说吧,你到底憋的什么坏屁?就咱俩,没外人。”我没好气地问。
徐远之起身轻松打开房间门朝外踅摸了一下,又把门关上,轻声说道:“你小子挺了解我。我先问你,要是你发现某个地方有宝贝,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