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着摇晃了铁门,在铁门之上“咣咣”砸了几下,未果,接连敲了将近五分钟后,它走开了。

这近乎于漫长的五分钟后,裴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要疯了,就像是一个痴迷于毒.药的赌.徒,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味道。

掌心还抵着钟霖的唇瓣,

那温热的,柔软的,让人心悸的触感。

裴伊顿时有些不想松手了,某种欲念在心头蔓延,想要独占这个毫无自知之明、天真的纯洁的、却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多撩人的Omega…

钟霖挣动了一下,抬起手摸到裴伊的手臂,她的指尖稍稍发凉,无意识间,顺着裴伊的手肘,轻轻滑到手腕,对方紧紧捂着她的唇瓣,闷得她有点难受,

微凉如玉的指节,无意间的流连,滑腻的触感让裴伊的手臂轻.颤,留恋她触碰自己的指尖,

裴伊甚至忘记放开那只困住钟霖的手臂,

直到钟霖的手握了过去,她柔软的小手指握到裴伊的左手腕上,裴伊最不想被人触碰、总是覆着一层薄薄的遮瑕的位置。

钟霖握着裴伊的手腕,牵着她缓缓向下撤开,从鼻尖吸到新鲜的微凉的空气,犹带着股来自裴伊指尖的味道,

洗手液,化妆品,还有极淡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

那种几乎淡到消逝的味道,却让心尖颤动,每一个毛孔都随之战栗,

属于Omega的本性在心中蒸腾,有点眷恋对方手指的温度。

钟霖心头一惊,在裴伊左手腕上摸到了几道极细的、瘢痕增生的痕迹,不去用手去摸,只用肉眼去看根本注意不到。

很久之前,裴伊有过极其黯淡的时刻,想过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