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35万砸了进去,没泛起一点涟漪,家里的车子低价急售,卖了8万,很快也消耗殆尽。
房子一下子出不了手,她便拿家里的房产证去银行贷款,但程序还没走完,现在又要用钱了。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看到备注,她隐忍好些天的情绪一下子崩了盘,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抬手擦掉眼泪,快步走到楼梯室,摁下接听,将手机放到耳朵边。
“孜妍,你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联系我,是很忙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柔和,带着一丝关心和询问。
顾孜妍吸了吸鼻子,想出声回复,可一开口就是哽咽声,说出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地,“没有…忙,只是…家里出事了,爸爸查出胰腺癌…晚期,几乎…没救了。”
“你别哭,还有我呢,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没等顾孜妍回复,杨琨瑜又加了一句,“我现在就去买机票,等我,我很快就来。”
“你有事的话,就别来了,我自己…可以的。”
“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这是第二次,她伸出手,将身陷囹圄的顾孜妍拉了出来。
她主动替她垫交了医药费,还说会替她联系京都那边的医生,然后她邀请顾孜妍去酒店和她一起过夜。
她同意了。
但她一夜醒来,世界都变了。
身体的异样感还在,旁边却是空荡荡的,床头放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和一张便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