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容成姣行为古怪, 思维也幼稚。拿到项链的她却失去了一个最爱她的人,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将这条‘倒霉催’的项链永远地丢在了她不想看见的匣子里。”

容成姣的手比平日的温度还要低了一些, 她哆嗦了一下。祁央在黑暗中微微蹙眉,随即不由分说拽过容成姣的双手强行按进了自己的胸口间。

啧,虽然自己的不如漂亮姐姐的大,但聊胜于无嘛!温软还是温软的!

“关于我的家庭……自然,我既然下定决心要和你讲这些,那也不怕说出来让你笑话。

自打我记事起,我的所有关于父母的记忆都是被无休无止的争吵和殴打填充。父亲酗酒、母亲赌.博,两人稍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无外乎就做着吵架、打骂等等的事情发泄——没错,我经常是他们首当其冲的第一个发泄对象。顶着青紫交错的伤痕挨饿受罚,这些大概都是家常便饭了。”

明明是属于自己的灰暗的过去,但容成姣的声音此刻去像是在叙述一件同她毫不相关的琐事一般轻飘。也许是想到了这点,她淡淡补充:“没事,都过去了。”

“在看到他们离婚证的那一刹那,我清楚地记得我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有种松了一口大气的解脱感。也许他们也是一样的吧,毕竟从那时到现在,我们再也没有正式见过一次面——我这个不知道算不算他们的女儿的人,好像已经被.干干净净彻底遗忘了。”

“在奶奶去世后,是容晴姑姑和夏云梅阿姨一直在照顾我。咳咳,说来惭愧,后来升上高中,也许是迟来的叛逆期爆发了,曾经的好学劲头被我丢得一干二净。我开始经常性地逃学——虽然一次也没成功过,只是那个低迷的状态让姑姑和夏阿姨很是担心牵挂。现在想起来我真想把那时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再然后的故事你就知道了。”

黑暗的房间中,祁央看不清容成姣的神情,但是长久的熟悉与默契让她一下子听出她终于轻松点了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