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眉点点头,她现在已经没那么怕方稚水了,心里虽然还是习惯性的觉得倒霉,但表面上可以平常对待了。

“你自己做的吗?”

方稚水似乎对阮眉的饭盒产生了兴趣。

阮眉摇了摇头:

“是我奶奶做的,我不太会做饭。”

方稚水点点头,仰头看了眼后山方向。

她伸手抚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冲阮眉挥挥手,阮眉感觉有什么刺眼的东西划过眼前,呆呆望着方稚水转身离开,朝食堂方向走去。

这个点去食堂别人都吃光了,食堂应该没剩什么能吃的了……方稚水家里真是,这么抠门的吗,为什么连饭菜都不给提供?不愿意在学校搞特殊化吗?

想着原著中方稚水的垃圾A妈和垃圾姐,阮眉就不由自主同情起方稚水来。

她坐回教室里,回想刚才的画面,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方稚水刚才抬手抚头发时,露出了一截手腕。皓月般洁白的手腕上,却露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刻痕。

看上去很深,不是那种刻着玩的,而是……认真用刀子刻进去,说不定深可见骨的伤痕!

看上去,还是比较新的伤,有一些红肿的皮肉在两侧翻起。

这画面总是在阮眉眼前晃,她用手撑住脑袋,很想痛骂一番方稚水的A妈。

要是让她认识这个所谓的妈,她肯定要大骂一通,当妈当了个寂寞吧,连孩子割腕都不理不睬,包扎都不给包一下的?

方稚水吃完饭回来,阮眉放弃午觉,继续仔细观察,发现果然方稚水那只受伤的左手动都没动,也没有受力,像是废了。

这么好看、这么细长的手,不会真的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