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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美院,顾晓池出发去澳洲以前。
办完个展以后,她还是照常回学校,画画上课,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只是午饭时间,她坐在食堂里,觉得有点头疼。
安寒坐在对面也不解围,一脸的坏笑,像是等着看顾晓池的笑话。
顾晓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过情人节这种外国节日。
面前的女生,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很执着的递到顾晓池面前。
安寒悄声问她:这是今天第几个了?第三十二个?
自从顾晓池成为美院近二十年来,开个展时年龄最小的学生,她在美院的人气好像更高了。
顾晓池叹了一口气:师妹,我真的不收巧克力。
女生说:你就把它当一块普通巧克力,没什么特别含义的。
顾晓池说:那我也不能收,我谁的巧克力都没收。
女生问:为什么?
因为,她只能收我一个人的巧克力啊。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暗哑的,尾音上翘,好像有一种骨子里的妩媚,通过一个个音节透出来。
顾晓池愣愣的抬头。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穿一件黑色皮衣,长卷发披散在肩头,额间的美人尖衬得一张鹅蛋脸,愈发的灵动起来。
浓而黑的眉,狐狸一样的眼,一张红唇涂成了蔷薇的颜色,唇峰微微上翘,让一张唇真像是一朵春天里的花,灼灼盛开。
艳光逼人的葛苇端着餐盘,在顾晓池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