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葛苇淡淡口红印子的烟嘴。
有清淡的薄荷香气,还有葛苇口红的脂粉味,和葛苇嘴里的气息。
不过这一切味道,都该是很淡的。
此时却在顾晓池的脑子里铺天盖地,顾晓池想,也许这都是她自己的错觉。
顾晓池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烟。
葛苇又把手收回去,自己吸一口。
又抬手,喂到顾晓池唇边。
烟嘴上葛苇的口红印子还在,因她刚刚含过,还有点潮湿的痕迹。
顾晓池含上去的时候,有点心跳。
这样一人一口的吸同一支烟,像接吻。
反复的接吻。来回来去的接吻。
好暧昧。
又好安宁。
一支烟终于还是抽完了。
顾晓池轻轻放开了葛苇的肩膀。
葛苇转身问她:先去洗澡?
顾晓池点点头。
两人往里走的时候,顾晓池实在忍不住,问葛苇:你干嘛笑成这样?
葛苇还在笑:没什么没什么。
葛苇先去洗。
葛苇洗澡的时候,顾晓池待在她的卧室。
她仰头看着卧室的墙面。
那里挂着一幅画,刚认识还没多久的时候,葛苇让顾晓池给她画的全身像。
顾晓池想起画像的那个夜晚,在她学校的画室。
雷雨交加,后来还停了电,葛苇来不及穿衣服,被顾晓池抱着,躲在一堆凌乱的画布下。
顾晓池怕她硌着,双手垫在她的背下面,托着她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