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点夜色的味道了。车水马龙的街,火树银花的灯。
热闹汩汩的流过,就显得人特别寂寞。
这么多年自己寂寞么?葛苇在心里问自己,却也没得出个答案。
她之前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试试吧。
前座的顾晓池,突然出声。
什么?葛苇转回头,看着后视镜。
我说,你可以试试。顾晓池没看后视镜,专心开着车:和邬寒轻前辈。
哈。葛苇笑了一声:是么?
沉默了一瞬。
懒洋洋的拖长了调子答道:那好啊。
送葛苇到了一家会所,欧式的,两根粗大的罗马柱显出低调的奢华。
顾晓池想起邬寒轻的那张脸。
鹅蛋脸,大气的。不像很多年轻女演员那样去削了腮,下颌骨微微显露,反而自有味道。
光洁的额头,眉毛略有眉峰,有一种上个时代的美感,却不过时,有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顾晓池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好像没看过邬寒轻跟葛苇的合照。
但想象着这样的两张脸。一个端庄,一个妩媚。
想象着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挺拔,一个妖娆。
站在一起,好像会很配。
今天送葛苇来的会所,也很配邬寒轻。不显山不露水,却自然的透露出贵气。
葛苇下车,对顾晓池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
不用等的意思是顾晓池想起刚才葛苇的话,拖着长长慵懒的调子:那好啊。
是在回应顾晓池的那个建议,建议她跟邬寒轻试一试。
顾晓池沉默的驾车驶离,盯着方向盘边自己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