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在后座叫她。
顾晓池回头。
葛苇半躺着,头仰靠在靠背上,醉得狠的双颊微红,平日里大而明亮、锋芒毕露的双眼眯起来,斜瞥着顾晓池。
声音里那点别致的暗哑,因为喝多了酒,意味更浓。整个人是性感的,撩人的,妩媚的,不容拒绝的。
眼睛在笑。眼睛弯起来,眼尾有一点小小的皱褶,整个人都灵动起来。
像是真的开心,并非假笑。
开心什么呢?顾晓池在心里问。
见顾晓池坐着不动,葛苇催促:过来呀。
声音里的那点娇痴,又浮出来了。刚才跟乔羽通话的时候,分明感觉她的酒意退了的,这会儿面对顾晓池,又像整个人还醉着。
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顾晓池拉开车门,坐到她身边。葛苇的手,攀了过来。
手指轻抚着顾晓池的后颈。顾晓池像孩子,额发生得低,后颈也有一片短短的绒毛。被葛苇摸着,好痒。
顾晓池没法拒绝。
汽车狭窄的后座,葛苇半咬下唇,顾晓池背脊微动,吐气湿热。
葛苇醉眼迷离,忽然说:你的确和她有一些像。
顾晓池的动作一滞。
葛苇笑嘻嘻:还好,又不全像。伸手捏住顾晓池的手腕,用力。
顾晓池甩开她的手,翻身下来,坐在葛苇身边,喘着气。
葛苇迷茫的眨了两下眼睛:我困了。
像是真醉了。
在这里睡一会儿再走。
这里?顾晓池没法不问。
放心。葛苇说: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别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