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司机,正雕塑一般目不斜视地开车,一声不吭,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时初也的确把他当空气,毫不避讳。
说真的,我觉得
时初又要说什么,舒予白看一眼前面的司机,立马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别说了,在别人车上呢。
哦。
时初只好凑近,也放低了声音,问:这种音量,可以了不?
舒予白这才点点头。
时初于是轻轻说:当时,是不是你先提的分手?
嗯。
舒予白回忆着,轻叹说:是我提的。
她好像还很照顾你。
时初轻笑:我看,她说不定还有点念念不忘呢。
舒予白指尖攥紧了。
原来她们的情分,已经轻到要用说不定、有点来形容了?
也是,已经分开三年了。
三年不见,什么都可以消失。
舒予白有些出神,她在想,这几年南雪是怎么过的?还和从前一样忙么,还有坐在她对面共进晚餐的女人是谁,是她新的女朋友么。
这些年,她又谈了?
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么?
明天就是展览了。
时初低头看一下时间,问舒予白:明天晚上,咱们早点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