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笠从水里捏起一片草药,在灯下看,百无聊赖地解释:她是很漂亮,很有气质的那款。
是么。
尤馥往身上浇水。
她爸是南茗卓。
哦?不知道。尤馥挑挑眉,无所谓道:有点印象,但我不熟。
哦。
尤笠说:你是不熟。但舒予白和她熟呀。
尤馥闭着眼睛。
周遭满是草药的清香,水色微棕。
尤笠在那儿瞧着她堂姐,忍着笑,看戏似的幸灾乐祸。
过了会儿,尤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她问:她很漂亮?
才反应过来?
尤笠笑着推她肩膀,说:你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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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哪儿?
往上走,很快的。
舒予白又去牵南雪的手,那人步履微缓,看她一眼,眼眸里似有某种情绪闪过。
鹅卵石的小路,路过的旅客把积雪踩的实,冰,而且滑。冰天雪地里,一条温热的溪流消融了山腰的积雪,潺潺地涌动。
南雪问:你很想去么?为什么她叫你去,你就答应。
舒予白想了想,低头,一缕湿发贴着侧脸,表情有些温柔,道:师姐从前对我挺好的。
南雪淡淡扫她一眼:
那你想去么?
舒予白微怔。
她抬眸,南雪没看她,看着一边落满积雪的高大雪松,发梢的水珠又落下一滴,滑过锁骨,她眼底有一瞬的疏离。
很淡,一瞬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