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渐渐靠岸,连烈锦扶着高璟奚慢慢走下船去,阿呦早已吩咐下人拿上了许多吃食和被褥出来送给岸上的灾民。

灾民数量越来越多,吃食发到最后,自然是不够。争抢与打斗一触即发,几人头破血流,几人面黄肌瘦。

把这些也发给他们吧,连烈锦将怀中的七八个小瓶子都拿了出来,一人一颗即可。

驸马,这......一粒药便值千金,阿呦自从知道了连烈锦就是观邪大夫后,特意去观邪居看过,里面连烈锦所炼之药,光是用料就极其稀有名贵,更遑论药丸品质上乘,您一次送这么多。

送不穷我的,再说了,连烈锦朝高璟奚眨眨眼,还有人赞助呢。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阿呦忙招呼着下人,尽力维持着灾民们的秩序,分发药物。

你们与桥上那饮酒作乐的膏粱子弟有何区别,不也一样草菅了人命。再说,这些灾民不过都是逃兵罢了。刚有烽火的苗头,便抛弃家乡出逃,算不得什么好人。从河岸树林里,走出来一个高高束发的年轻男人,抱着一柄长剑,手里抱着长剑,不屑地笑道:

在下洛十八,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护送公主殿下回宫。

你和洛千儿是什么关系?

表亲而已,她们家自甘堕于江湖,而我们家可不一样。年轻男人长剑在手里打转,嬉笑一声,信物在此,还请公主殿下查验。过两日,还有大队人马在后。

给我便可,连烈锦接过密信,脸色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