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璟奚聚精会神地在棉纸上书写着一篇一篇的文章,不时翻查着桌上的古籍。或托腮沉思,或奋笔疾书。

可惜,写了这两个时辰,高璟奚面前绵纸上,还是只有区区几行字。

见状,高璟奚微微摇头,想要甩掉脑子里连烈锦那张清冷如玉的笑脸,和她刚才在马车里对自己低声细语的话语。

殿下,马上二更了。陛下让您补出半月的课业,您也不必这一夜就写完。阿呦停止磨墨,拿上木签,挑了挑红烛的灯芯,笑意中带着几分欣慰,驸马那边,已经来催过三遍了,您看是不是该安置了?

高璟奚正出神想着什么,手下的湖笔滴下的墨点几乎要浸透绵纸。

阿呦连喊了两声,高璟奚还是没什么反应,她只好轻轻拍拍公主殿下。

殿下,您让驸马等太久了。

高璟奚一下反应过来,抿着嘴,罢了,本宫把这页书读完,再回房。

可是殿下,阿呦直白地说道:您今夜一直在看这一页啊。

阿呦见自家殿下吃瘪,忙乘胜追击,殿下,您和驸马她这是?

我们没怎么,只是本宫觉得连烈锦是个有趣的人。高璟奚忙把书往后翻了几页,再写上几点注释。

您不会真是在青越山,找到驸马的吧?阿呦突然明白过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驸马,该不会就是,就是观邪大夫吧。

得到高璟奚的肯定后,阿呦兴奋地眸子透亮,殿下,幸亏驸马她就是观邪。您终于有一件事能得偿所愿,而且还是这样的婚嫁大事。

高璟奚眼眸里浮起一丝温柔,她微微摇头,没什么幸不幸亏的,阿呦,名姓不过是一个记号,本宫寻的不是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