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从床上站起了身,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反应,林倾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她,只能看到一半侧脸。

我没办法。

林倾听到乔遇开了口,声音很轻,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虚幻又遥远的声音。

林倾,我没办法远离这样的人。

她说着转过身来,眼尾稍稍红着,颤抖着后退了两步。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乔遇的声音终于也颤抖起来,她整个人像是摇摇欲坠一般,不断轻轻摇着头向后退去,在林倾怔住的目光中退到门口,半脱力般靠在门边。

我也是、连放下一段感情都没办法干干净净的做到。

忘掉一个人对我来说,同样是很难的事。

她面色苍白,虚弱地笑了,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疲态,难以自已地笑出了声。

我喜欢的那个人,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我如果要忘掉她的话乔遇瞬也不瞬地看着林倾,目光倏忽柔和下去,我就会忘掉我的大半人生。

但你说得对。

乔遇一瞬间忽然收拾好了她的表情,露出温和疏离的微笑。

我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

林倾恍然从那种难以发声的气氛中挣脱出来,无措地瞪大了眼,迟疑地看向乔遇。

对不起,我喝了酒,还躺了你的床,下次赔你的床品。

在她心中涌上那个接近真相的念头时,乔遇自顾自的推进了话语,渐渐变得有礼,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