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洗澡来浇醒自己不能说没有效果‌,但也真的很有限,毕竟她自己的根本上就道心不稳,借助外界的力量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乔遇正暗恨着自己的邪念,用力擦着头发的手就忽然被人从后面按住了。

她下意识仰起头,手上的毛巾被人轻轻巧巧地接了过去,在轻柔地擦头发的同时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么用力做什么,头发都要掉了。

属于林倾的声音温柔地飘过来,像是枕头一样砸在乔遇的心上。

她忍不住发出了撒娇似的满意哼声,不安分地伸手去捉那鱼一样灵活的手指,被轻松躲过,轻斥了几句别捣乱后才老‌实‌下‌来。

不多时,头发被粗略擦干,林倾顽皮地把毛巾往她头上一盖,乔遇在伸手去接的时候擦过了她的手指,心中猛地一跳。

好冰。

乔遇忙把毛巾扯了下‌来,眼睛一下‌子在从沙发背后走了过来的林倾身上生了根。

怎么了?刚才冰到你了吗?也是。

林倾自顾自地说着话,淡然的语气中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生理上的,或是心理上的。

今天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而且我刚才没有把水温开的很热,因为总觉得已经足够热了。

口中说着前后矛盾的话,她一步步向乔遇走过去,看到对方正不错眼地看着自己,口中只能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类似会感冒的之类的音节,稍动了动,像是想回屋去拿毯子,被林倾眼疾手快按在了沙发上。

不会的,又不是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