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低声道,借着转头去拿草稿本的功夫把耳后的头发盖下来,遮住自己又开始隐隐发烫的耳根。

乔遇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这几天好像都是林倾在给她讲题,从烨那个派不上用场的一次都没来讲过,气得向从烨狠狠瞪过去,结果看到他笑的清爽又满足,偷偷对她竖起大拇指。

别是脑子坏了吧。

乔遇满腹的气愤变成了真诚的担忧,带着忧心去听林倾讲题。

讲题的时候,她们的距离就势必会挨得很近。

乔遇知道林倾最近的反常,谨慎的一点点往她那边蹭,观察到她身体微僵时就立刻停下了。

她停的太自觉,勾出了林倾的歉意。

想着都是因为她才让乔遇这么小心翼翼,林倾哪还坐得住,自己主动挨到了乔遇身边。

她装作看不到乔遇惊讶又欣喜的眼神,强行把注意力移到题上。

乔遇这些日子的那点儿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像是终于熬过梅雨天晒到了太阳的向日葵一样迅速的容光焕发了。她兴高采烈地看着林倾,随着她讲解的停顿配合的猛点头,其实没听进去什么东西,满脑子都是林倾理我啦林倾真好。

但是林倾从耳后放下的头发时常会垂落到眼前,遮挡住她的视线,林倾也只能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撩开。

乔遇不知不觉间就开始盯着她晃动的发梢看,林倾的头发看起来柔顺的不可思议,她撩发时那发丝就像流泻在她指间的轻纱,拨开就现出后面她精致的侧脸和纤长的睫毛。

让乔遇无端地感到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