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软是真,跪得也是结结实实的。可那辩解的话却已在心中徘徊多日,此刻脱口而出,甚是流利。
“大人明鉴!昔日我与项御史定下儿女婚事时,压根就不知道那项趋阳乃是北阳人!后那柳舒钰嚣张提亲时,下官本也是不愿应下的。只是当时项趋阳恰好到了金贝,又以金贝百姓安慰相劝,下官这才松口应下了小女婚事,全然不知他们竟是狼子野心!望大人明鉴啊!”
孙流说着,还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显然是当真被吓到了。
叶殊问那孙姑娘的事并不是想要问罪,现在见孙流又是跪下又是磕头的,她顿时有些惊讶。
“孙大人不必惊慌,本官没想找你问罪。你先起来再说。”叶殊略显无奈地说着,人却没动,而是抬眼示意温子柳赶紧把他舅舅扶起来。
至于她亲自上手扶?
叶殊瞅了两眼孙流那微微抖着的手臂,想起了寻常人对御锦卫的畏惧,便默默地熄了这个念头。
被叶殊示意的温子柳却没想那么多。
在得了示意后,他立马上前蹲下身来,边伸手去扶孙流,便语气缓和地道:“对呀,舅舅。叶大人只是想问清楚情况而已,您赶紧起来吧,免得反而给叶大人添麻烦了。”
孙流刚刚是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在温子柳过来扶他之时,他还不太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