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半个时辰后,昼景一觉睡醒搂着身上的小美人:“舟舟可有心事?”
若说心事,怜舟悬在心头的事不止这一桩,和观主钉在她心尖上的刺相比,同沈院长游学一事可以称得上求学路上不可避免的小事。
稳住心神,她轻声慢语:“是有一桩事。”
她将始末细细道来,便见昼景不舍地摩挲她脸颊:“要去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毕竟是游学增长见闻,更是与其他书院切磋较量,文人之间少不得比完笔杆子再论嘴皮子。
世人只知白鹤书院有女院,昔日大儒沈誉极力主张在白鹤开办女院,开是开了,结局却凄凉。
浔阳城的百姓或许对女院有零星半点的认知了解,出了浔阳,天下不知女院之认真勤勉,九州不闻女院之清名。
总要走出去,试一试,见一见天地,见一见自己。
然后,继续虚心向学。
昼景心知此事不可阻,想了想近日陛下朝政多仰仗她,世家的一些改革,成与不成也系在她身。
世家主之首的尊荣身份绊住了她的脚步,使得她不能跟随舟舟目睹她在外的成长。
她目露遗憾,笑了笑,眉眼顿扫颓唐:“那舟舟要和本家主一起努力啊。”
怜舟闻言内心感动不已,俯身柔柔献吻,气竭,软绵绵趴伏她肩头。
阿景这段时日很忙,忙着配合陛下废除世家根里养出来的弊端陋习,制度的改革往往伴随腥风血雨,人心思变,恐某些人作乱,昼景必须留在浔阳以世家主的身份坚定不移地站在陛下身侧。
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
蛮好的。
她们每人都有自己要背负和想背负的。
怜舟盈盈笑道:“阿景,我会努力不给你丢人的。”
昼景嗔笑:“胡说,你现下也不丢人,走出去,谁不道本家主娶了个绝世好夫人。”
她嘴甜,怜舟被哄得身子软了又软,软糯道:“我也舍不得阿景,我会想你的。朝思,暮想。”
出行的日子很快定了。
李十七昨夜死缠烂打,发挥了极其缠人的本事央得沈端松口,冷着脸同意带她前去。
按着沈端的意思,李十七火候不到,去了难免有丢人之嫌,可转念一想,十七所言也不是半点道理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