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眉开眼笑,不顾身份地抱她在榻上打滚。
真是只狐狸。
怜舟心想……
闹过一通,发丝凌乱,她掩好衣领,杜绝了某人不老实窥探的视线,笑着去捂她勾人的眼:“阿景,非礼勿视啊。”
昼景顿时生无可恋。
好罢……
有一个书呆子娇妻是怎样的体验,她算是晓得了。
心思一动,她坏笑,被捂了眼睛也不安分,长腿交叠,优雅而散漫:“舟舟是否哪日同我燕好也要诵读庄严礼法?”
怜舟心一烫,斥她:“谁要与你燕好了。”
她快速起身,从床榻下来,转身之际心道:真到了那时候,谁要诵读礼法来煞风景啊。阿景可真会埋汰人。
埋汰人的家主卷着被子赖床足有一刻钟,被实在看不过去的娇妻眸子凉凉一扫,不得不翻身而起。
待她衣衫理好,怜舟才唤侍婢入内。
世家主的排场即便是端茶漱口的小事都要按照最严谨的流程,耳濡目染,也能被熏出一身的矜贵。跟着她久了,那个怯懦防备的少女早已成为往事。
脱胎换骨的怜舟,被白鹤书院女院院长寄予厚望的门生,在昼景的疼爱呵护下,已是众人眼中不可轻慢的世家主夫人。
打理府中内务、辅佐家主、结交世家贵妇,逐渐成为她不可推脱的责任。
怜舟好学,此好学表现在很多方面。但凡有心,都能做的很好。
晨起,用过早膳,昼景一脸轻松地送她进学。
临分别,她睁着一对笑眼,神神秘秘道:“舟舟,可不要太想我。”
“谁要想你?”怜舟口是心非。
昼景指节攀上她再规整不过的领口,指尖有意无意划过颈侧肌肤,惹来少女嗔看:“还在书院……”
晓得她最忌讳有辱斯文之事,昼景收了手,身子前倾:“今日,再送你一个惊喜。”
待要问时,她又一本正经催促:“好了,进去罢。”
不说就不说,吊谁胃口呢。怜舟扭头便走。走出几步,羞恼回眸:“你真不说?”
擅长逗弄人心的昼家主摇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是哪个时候,这人,真是的!好恶劣的性子,故意引她上钩!
早课结束,脑子腾出闲暇来,怜舟还在想:是什么惊喜呢?
她迈出学堂打算吹一吹冷风,企图吹冷心头满涨的好奇心。
身后,十七殿下咬着笔杆子,甚为艰难地啃书读,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旁人听不清的小话:“该死的,圣人为何有这么多话!”
学堂外,青石阶。少女翩翩儒服,迎风而立。
不远处,一只巴
掌大的小白狐磕磕绊绊朝她跑来,有几次险些被风吹倒,几步远的路走得极其艰辛。
看着看着,怜舟杏眸微睁,一怔之后,急忙迎过去俯身将小狐爱惜地捧在掌心,震惊道:“阿、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