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瞪着眼睛看她,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
“谛听擅听人言, 靠的不仅是耳朵,是神魂,是心,所以就算你让我闭上耳朵,我还是能听见普通人的心底所想。”
“那就都闭上”
凌风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小白的话,她听见卫生间里消失的水声,焦虑浮现在她的面庞,一开始慈母的模样荡然无存。
“你还是个小谛听,有些东西是不能听的。你还太小了,听多了会影响自身发育,以后长大了找不到媳妇的”。
听见从卫生间传来吹头发的声音,凌风更急了,她低头看着小白那张大脸,“蠢”字就差没写在它的脑壳上。
“帝姬姐姐,你刚刚不是说我长大了吗”,小白用稚嫩的声音回她,在停顿了一会后偷偷瞄了她一眼继续说:“我现在还不分性别呢,不知道以后是找媳妇还是嫁人,我……”
凌风放开了小白,坐在了床沿,双腿交叠在一起。她有些头疼的扶着额,有点话想说又没办法说。
以往她带着只谛听,听尽六界不平之声,了却善人心中执念。可惜这只谛听太小太单纯,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跟充足的时间来跟这只小谛听解释什么叫情到深处自然同床共枕。
思来想去,只有一招可以治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东西。
“你今晚是不是没吃饭”。凌风挂上一张笑脸,只不过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让小白心里发毛。
晚饭它吃了,朗晴在家又怎么可能亏待它,不喂它吃的。它只是馋那顿夜宵,就像它明明靠阴魂跟香火为食,但依旧贪念人间的食物一样。
小白没懂凌风的意思,但它还是点点头,趴在床上不解得看她。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候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饭菜全都丢进……”
刚刚还趴在床上的大白狗子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凌风只看见一道残影穿墙而过,屋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吹风机的声音适时停止,凌风站起身,整了整她有点凌乱的睡袍。
对黑色情有独钟的朗晴穿着与凌风同款的黑色睡衣,她的头发蓬松,铺了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