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御失笑,“在我这里放着, 谁敢乱翻?”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别说乱翻了,旁的人倘若不小心看到了这些, 就先要自己自戳双目请罪了,更别说去琢磨其他。
更遑论猜测钟离御了。
钟离御又道:“再说,了解这些事情,不看些露骨直白的, 又怎么会懂?”
倘若是太过委婉的,说不定还会产生一些误解,倒不如看直白的,一步到位。
祁长乐自然知道这么个道理,主要是她方才被扉页上太过直白的图画吓到了,因此才会有此反应。
但其实转念一想,这不都是正常的事情吗?
她和钟离御将来指不定也要……她现在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祁长乐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心态。
她把捏皱的书本放在一旁,然后问道:“陛下既然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她迟疑了下,“您一天都没进食了,身体会受不住的。”
钟离御知道,但是她头疼的厉害,甚至感觉浑身都是疼的,忍耐痛意就已经花费了她很大的精力,哪里还有精神吃东西呢。
但是当她看到祁长乐眼底漫着的担忧时,钟离御抿了抿唇,终究还是点了下头。
“好……不用太多,我稍微吃一点。”
祁长乐放下心,“好。”
因为钟离御这一份食物是一直在备着的,没有走御膳房那边,毕竟人多眼杂,总会被人发现不妥的地方。
所以钟离御的膳食走的是贵妃那里的小厨房,都是苏暮和自己的人,值得信赖。
晚膳虽然不多,但是该有的都有。
钟离御勉强坐起来,靠在床边,脸色苍白的用手指支撑着自己的头,恹恹的看了眼,“就粥吧,其他的我也不想吃。”
祁长乐点了点头,端起粥准备喂她。
钟离御微微挑眉,侧头挡住了祁长乐的动作,“怎么,要喂我?”
祁长乐抬眸看了她一眼,“陛下身体不适,臣妾自然要服侍您。”
钟离御笑着看了看她,而后自己接过来了碗,“服侍……”她哼笑了一声,“喂饭就不必了,我再怎么不舒服,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再说——”
她唇角勾起笑意,带着一点不坏好意。
“你想要服侍我,等下就会有表现的机会,不必急于这一点。”
祁长乐带着淡淡的不解,看着钟离御接过碗喝完了粥。
“陛下需要臣妾做什么?”
钟离御喝完后,祁长乐帮她把碗收拾好,而后看她重新躺了回去。
头挨着枕头稍微冲减了一些疼痛感,但也只是一点点。
钟离御控制不住的想要蹙眉,她掐了掐眉心,勉强按捺下来自己因为疼痛而有些焦躁阴郁的情绪,抬眸看向祁长乐。
“那不是?”她指了下那个被祁长乐扔在一旁的话本。
“我头疼的睡不着觉,实在难受,所以,需要长乐你念些读物给我听,好助我睡眠,如何?愿不愿意?”
祁长乐方才平静下来的脸色又腾的红了起来。
“陛下让臣妾给您读——那个?”
钟离御勾起唇角轻笑,“怎么,这就不乐意了?”
祁长乐咬了咬唇,“您不是说了吗,那、那可是……那种读物,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