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好痛，要师姐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好，”

“哇，师姐你这么好呀，那以后嫁给我好不好呀。”

“好。”

“诶诶，就这么答应了吗？”

“不然呢？你嫁给我？”

“唔唔，大概八行，我还要嫁给元珈姐姐呐。”

“噗嗤，你这小滑头。”

“不是小滑头，是小宝贝。”

“好好，小宝贝，真不害臊。”

“切。”

明汐哼哼一声，啪叽扑到了瑶鸢怀里，头顶是她师姐仍旧温柔优雅的笑容，以及藏在笑容下的，那贪婪深沉的眼神。

谁也不知道，那时瑶鸢的笑容和天祁有多像。

那时瑶鸢以为这种日子会过很久，可意外总是会像那场席卷世界的大洪水一样突如其来。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明汐魂入幽冥，再醒来时丢失了情爱，再后来她们的生活中多了许多人，如赤琉，如玄幽，如……霜予。

时光如水，年少的神祇一点点成长，经历战争的洗礼，经历失去双亲的痛苦，然后走向成熟，成为了庇佑一方的君王。

那时的很多年里瑶鸢一直想问她还记不记得幼时的承诺，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时间还有很多。她这么想着。

直到明汐经历死亡。

瑶鸢觉得，她不能再等了。

“师姐在看什么？”

昆吾山上，瑶鸢走出宫殿外的结界，站在冰天雪地里仰望天上的一轮明月。

明汐原本在后殿树下躺着喝酒，脑子已经迷迷糊糊了，见到她出来就跟着跑了出来，被山顶的冷风和地上的冰雪一激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鞋，身上也只有一件单衣。

不过也没关系，她是神，冷不冷热不热其实都差不多，反正也不会生……阿嚏！

瑶鸢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无奈，“你身子骨已经这么差了吗？”

“没有啊。”明汐一脸莫名其妙，还伸手搓了搓鼻子，“大概是这的风太冷了，有点干鼻子，啊师姐你呆在这干嘛呀。”

“没什么，冷就回去吧，你衣服鞋子都没有穿。”瑶鸢摇摇头，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明汐笑嘻嘻地往她怀里蹭了蹭，娇嗲嗲的撒娇，“莫得关系啦，本君好歹也是神呐，还是执掌水源的神，怎么可能这么脆弱……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