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年,除了几次换季咳嗽,她从未找过太医,似乎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也不曾喝过什么汤汁,尽管她面上带着股病美人的风情,但时音从不曾觉得她哪里病了。
毕竟早产儿的先天不足,在她又习武又有流水般的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应当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才是。
可这样明显的异常,让时音没办法不往坏处想,可神医也是个信守承诺的倔脾气,时音都说要让他成太监把他能行医的手给砍了,他也什么都不说。
这让时音毫无办法,毕竟她不可能真的杀了对方,别的御医却一点问题都瞧不出来,着实让人生恼。
到了这种时候,显然就算是想瞒,也是什么都瞒不住的,但虞清枝倒是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那次时音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她时一样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为此时音气恼的一点也不想理她,几天都是睡在的书房,只是这次,虞清枝却没办法再去找她了。
她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睡了三天,醒来时才发现时音正坐在床边,不知来了多久。
虞清枝的气色很好,至少看起来很好,如墨的青丝并没有因为主人睡了一觉而显得凌乱,她从床上坐起来,总是颜色浅淡的唇瓣,现在却透露出漂亮的嫣红,让她并不明艳,清冷的五官也透露出了一抹艳色。
眼波流转间,却仍是浩渺的温柔。
她伸手捧起时音的脸,头一次主动去亲吻她,那样温柔的、也不带什么特殊意义的吻。
她的眸子像是有闪亮的星辰坠落到其中,有一种让人震撼的、移不开视线的情思,虞清枝微微抿唇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栽进时音怀里。
“别哭。”虞清枝看上去很平静,仍然是温柔清润的嗓音。
她哭了吗?
时音有些茫然地看她。
她看上去有些迟钝的样子,不知如何反应,虞清枝有些无奈的笑了声,轻声说,“我不在,也不能胡来知道吗?”
时音没吭声,虞清枝似乎也不期望她会有所回答,微阖上眼,良久,才听见她说:
“不。”
虞清枝抬眸,才见她倔强地看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我不。”
虞清枝轻哂,笑魇柔和,只轻轻道:“你乖一点。”
时音没说话。
虞清枝也不强求,伸手环住她脖颈倚靠着她,温柔的眸子缓缓阖上,似乎已没力气再说什么,只能感觉到她呼吸渐弱,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娇软身体,逐渐变得像是被冻住的水流一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