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晨夕,经历还挺丰富?
程南在这间客房思考着沈晨夕,沈晨夕则在厕所里卸着妆。
厕所门已经反锁,他人进不来。
沈晨夕已全然不是她平时表现出的温柔样,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无比的脸,突然笑了下,跟她平时的笑容竟是一摸一样,那嘴角上扬的弧度,一丝不差。
突然笑停止了,她冷着脸,拿起化妆棉沾上昂贵的外国进口卸妆油,往脸上抹去,随着卸妆油的擦拭,那张原本白暂通透的脸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疤,那条黑疤很深很明显,一直从左耳垂下方到左边的嘴角。
沈晨夕面无表情的将脸上的妆全部卸掉,然后又认真洗了把脸,最后擦干,戴上大黑口罩,回到房间。
程南已经睡下了,沈晨夕小心翼翼的越过她,睡在了里面。
这个黑疤,跟了她两年。
当天晚上,沈晨夕做了个似梦非梦的梦,她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场事故,那场让她丧失母亲,丧失声音以及给她留下黑疤的事故。
那年她读高一,奶奶的忌日,父亲说他在出差没法去,她的母亲沈文兮便带着她去花县给奶奶祭拜,山路途中大雾,车失灵,摔入谷底,紧急时刻沈母拼尽全力将她揽在了怀里,最后母亲和司机当场死亡,沈晨夕没死,除了脸部被碎片深深扎入以及腿骨折。
她痛哭了一夜,终在第二天被人发现拨打了求救电话,被救起时沈晨夕已经昏死过去,再醒时,她已经发不了声了。
沈晨夕记得她的父亲江毅辰在她清醒时过来看了她一眼后,就好几天没再过来,没安慰她没照顾她更没在她面前表现过一丝心疼,这就是她的父亲,她在世间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是亲的,沈晨夕偷偷进行过亲子鉴定,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