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咳了咳:“霞姐担心涵涵受伤,你不是弄巧成拙吗?”
“但母亲也心疼女儿,这些年,每次涵涵轻伤或者生病,我们都帮忙瞒着,反而让她们错过很多相处的机会。”
“行吧,按你说的办。不过,长云县那边传过来的录像,看了吗?”
“看了。”万桐的情绪急转而下,望着玻璃窗里的集体三等功出神,半晌才开口,“我没想到,33年前的案子,朱防也参与了,马昭顺便帮他多顶个罪名。”
“一个圈,那些年,宋少雄的盈克集团和唐于洋往来密切,互通制毒设备和原化学材料。他也没藏多久,很快就被聂局给端了。”
万桐细数他们的关系:“家族企业,29年前,宋少雄归案,只有11岁的宋子博隐姓埋名,不知道躲在哪儿。裴袁良去年才冒出头,表面太干净,全靠尉迟端在前面做事,我们没查出什么。”
“你算到朱防迟早会出事,却没算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对涵涵造成影响。”
“不是算,我给了朱防机会,他没珍惜。”昨天中午,万桐联系朱防,暗示他自首,可惜没起到什么效果。她叹气,“至于涛哥(褚晚宁父亲)的录像,确实始料不及。”
“下周开始24小时监控朱防的决定,几个人知道?”
“除开涵涵、你和我,只有四个人知道。而且,没有一块是软骨头。”万桐走去角落的直饮机接水,摇了摇头抱怨,“老黄,做我们这行太辛苦,还容易得罪人。再干两年,提前内退得了。”
“可以,你退我就退。”
“一言为定,我直接把腰椎核磁共振的检查报告发给徐厅长。”万桐放下茶杯,按了按腰,坐太久,后背几乎没有知觉。
“怎么?去检查了?”
万桐撑着墙,做着塌腰的动作,缓解腰部压力:“言言逼着我去,医生建议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