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袁良摇头:“难说,她从小独立,我们和她原本就只靠血缘维系着关系。”
子博偏过脸,眼神放软:“如果不告诉小茸?”
“以后知道怎么办?她放在身边就如同一枚□□,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爆炸。”裴袁良给自己点燃一支雪茄,烟圈娴熟地向外吐出。
滨南自6月中旬入梅,每日闷得喘不来气。蝉鸣不知何时躲进成片的梧桐叶,一阵阵铆足劲地响。子博干咳两声,皱着眉:“裴叔,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左手抹了抹脖子:“早点处理。”
“不行。”子博态度坚决。
裴袁良弹了弹烟头,烟灰抖落,折中道:“她不是想帮忙吗?我们就让她进来,事成一起出国;失败了,大不了多添两个骨灰盒。”
“三个亿的交易,她不能掺和。”
“为什么?”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子博收敛哀伤,在心底盘算片刻,开口道,“让她继续和聂繁心交好,对我们第二个计划可能有帮助。”
“这不是海狼的活吗?你的意思?”
子博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省纪检委组成督导组参与违纪调查,五分钟前二叔传来消息,市局以万桐为核心的专案组最近盯海狼盯得紧。”
裴袁良难以置信:“海狼不是藏得很深?暴露了?”
“他们从根源查起,滨南市整个公安系统只有海狼是孤儿出身。”